文|黄金生
郭登刚刚上任时,大同“士卒堪战者才数百,马百余匹”。经他整饬后,“马至万五千,精卒数万,大同兵遂为天下最。”不仅保卫了大同,而且使大同成为对瓦剌战争中塞上最强大的军事支撑点。
土木之变后,国家处于非常时期,于谦唯才是举,在五十天左右时间内突击提拔、平反了60多名将领,为打赢北京保卫战提供了一个完整的指挥班子。八月二十五日,经他力荐,破格提升广东东莞县河泊所闸官罗通任兵部郎中,镇守居庸关。派遣四川按察使曹泰守紫荆关。其余“大小关隘,但可通人马之处,或塞或守,塞则积木石,守则锋利器械”。京城外围防御基本部署停当。朱祁钰还接受于谦建议,命监察御史白圭、李宾等15人到直隶、山东、山西、河南各府县招募民壮操练,听调策应,又命户部主事陈汝言等往宣府、东昌、德州、河间等卫赏赐蒙古族军官和士卒,以防他们趁机生事。
对北京的防务,于谦更加看重。
土木之役,京军精锐亡佚殆尽,新调集的备倭军、运粮军、备操军及各地卫所的勤王军虽补充了三大营(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缺员,但各营“不相统一,每遇调遣,号令纷更,兵将不相识”。如此,京营统帅非将才出任不能统驭,于谦经过周密思索,选中了身陷废籍的大同参将石亨统率京营。石亨,陕西渭南人,据《明史》记载说,石亨“生有异状,方面伟躯,美髯及膝”,“善骑射,能用大刀,每战辄摧破”,是一员猛将。正统十四年(1449)时,石亨与都督佥事马麟巡守塞外。击败兀良哈众,官进都督同知。然而就在明英宗亲征瓦剌的前一天,也先率领的一支军队进攻大同,在阳和口击溃明军,明朝的几位将领阵亡,只有石亨率残部退回大同。土木堡之败后,被锦衣卫逮捕下狱。于谦此时仍看重其才能,不但重新起用,还任命他充当北京防御战的总指挥。对此,石亨也是尽心尽力。同样被于谦提拔的败军之将还有山东都指挥同知韩青,他出狱后不久就带着援军奔赴紫荆关。于谦又荐举辽东都指挥范广为副总兵,协助石亨佐理京营。九月二十二日,管三千营的忻城伯赵荣因“不赴营操练,以致军容不整,纪律全无,士卒喧哗,行伍错乱”,受到于谦弹劾,以都督佥事孙镗代领其职。经过一番人事调整,京营军纪颇有改观,战斗力有所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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