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第一王牌师“英雄中队”，两度赴朝荣立集体一等功，赵宝桐击落7架美机成为人民空军空战之王

文/欧阳青

2019年10月1日，雄伟的天安门广场举行隆重的国庆70周年大阅兵，100面英雄部队荣誉战旗，接受党和人民的检阅。其中，只有唯一一个英模单位是从地面到空中同时受阅，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空军“英雄中队”。地面，“英雄中队”战旗在最右边的东部战区序列第4辆猛士敞篷越野汽车上猎猎飘扬。空中，由“英雄中队”最新一代飞行员为主驾驶5架歼-16国产战斗机组成的“攻击中坚”楔队呼啸而过。人们注目和仰望“英雄中队”，殊荣可嘉可佩。

“英雄中队”的前身是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第3师第7团第3飞行大队第7中队。全中队5名飞行员勇敢沉着，密切协同，敢打敢拼，立下赫赫战功，取得击落击伤敌机17架的辉煌战绩，涌现出击落敌机7架、击伤2架，两次荣立特等功的“一级战斗英雄”赵宝桐；为掩护部队安全，楔入敌阵与12架敌机格斗而光荣牺牲的“二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范万章；杨文聪、严忠祥、周金声等3名飞行员都有击落美军战机的战果，均荣立战功。1953年3月20日，人民解放军东北军区空军授予第7中队“英雄中队”荣誉称号。

赵宝桐“空中拼刺刀”，“英雄中队”绝杀美空军3:1

1951年10月20日，组建刚满一年的空3师，即率50架米格-15歼击机抵达安东前线机场，奉命入朝作战，担任掩护泰川一带新建机场和平壤至安东一线交通运输的任务。熟悉战区、训练战法仅仅半个月后，战斗任务就来了。赵宝桐、范万章这些平均飞行时间只有50小时的年轻飞行员，第一次参加空战，将面临生与死的考验。

美军凭借其“空中优势”，每天出动2次或3次，每次组织50至80架次的大机群，于昼间活动于平壤至安东地区寻机与我空战，并破坏沙里院以北的交通线，轮番轰炸我拉古哨发电站、安东大桥等重要目标，气焰十分嚣张。

◆赵宝桐

11月4日天气晴朗，上午10时许，我空军地面雷达报告，敌机6批共128架，进袭清川江、定州、博川等地区。随着几颗绿色信号弹升向蔚蓝色天空，师地面指挥所命令第7团升空迎敌。10时26分，副团长孟进率3个大队共22架米格-15战斗机，在朝鲜人民军空军的掩护下迅速跃飞天空。战机飞过鸭绿江，初次参战的赵宝桐，既紧张又兴奋。从飞机上望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上清澈的清川江和被敌人炸毁的城镇和村庄。飞至朔州上空后，师地面指挥所指挥员及时通报敌情：“价川上空约5500米高度，有F-84、F-80飞机20架。”第7团奉命准备截击，在师地面指挥所的引导下，米格-15飞机进入战斗队形，搜索前进。孟副团长命令：“第1、2大队在6000米高空担任攻击，第3大队在7000米高空担任掩护。”

志愿军空3师飞行员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美军F-84、F-80飞机，有那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战前训练时，他们请空4师老大哥和朝鲜人民军的飞行员介绍过美机的特点和活动规律。

美军配置的F-80单座喷气式战斗轰炸机和F-84单座高亚音速喷气式战斗轰炸机，虽然被称为美国空军的两大板斧，但在整体质量和作战性能上，还比不过我军的米格-15。米格-15速度快，加速好，爬升性能强，机头装有1门37毫米大口径航炮和2门23毫米口径机炮，能携带200发炮弹，火力威猛，比装备12.7毫米M3型机枪2挺的F-80要强，比F-84的装备6挺此型机枪也稍胜一筹。

米格-15是中国从苏联进口的一款单座高亚音速喷气式战斗机。它采用了半硬壳结构，为全铝合金机身，机翼为后掠中单翼；尾翼带后掠角向后倾斜，水平尾翼高高装在垂尾上；因未装备雷达，不具备全天候作战能力。这是中国空军的唯一利剑。

米格-15因外形俊俏，颜色银灰，速度奇快，被志愿军昵称为“银燕”；F-80本被美军称为“流星”，因为两机翼的翼尖各挂一个副油箱，被志愿军戏称为“油挑子”；F-84因飞行速度超快，被美军称为“雷电”。

此时，敌机已飞离价川上空，向南回窜。孟进见敌情改变，决定不予追击，告之各机：“我机左转向东南方向前进。”师指挥所随即下令：“部队返航，注意安全。”可是，第3大队却没有听到副团长左转弯的命令，在大队长牟敦康的率领下继续向南飞去。不久就到了顺川的上空，只见在一大朵白云的边沿上，有许多小黑点在移动。

“注意，前面有敌机!”第7中队中队长赵宝桐从耳机里听到大队长的声音。开始只见大约6公里外有10余架F-84战斗轰炸机，高度4000米，分为上下两层，正在向南飞行。牟敦康命令各机投下副油箱，加大速度爬高向敌机飞去。当飞距敌机越来越近时，连敌机的形状看得都非常清楚，一群呈十字架形的敌机正向海上窜去。发现共有24架，超出我方一倍多。面对数量上敌强我弱，而战斗位置则我强敌弱，牟敦康毫不犹豫，迅速下令：“8中队掩护，7中队攻击!”志愿军战机占据高度优势，米格战机充分显示了它的性能，一加油门，就追上了美机，并从美军战机群右侧上方突然展开攻击。牟敦康率先带僚机冲向敌机，双机与4架美机格斗，牟敦康占据高度优势，先敌开火，击伤美F-84战机1架。

敌机被志愿军的飞机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子四散逃离。赵宝桐和僚机范万章紧随大队长的机组冲上去时，却因冲得太猛，一下子掉进了20多架敌机的中间，他连忙向领队长机报告：“我看不到你了！我看不到你了！”“看不到也保持空域，继续战斗！”牟大队长从无线电中回答了赵宝桐。这个回答给了赵宝桐极大鼓舞，知道战友们还在身边。反而，敌机被我机这样猛烈一冲，队形已经大乱了。不过，赵宝桐由于角度过大，没有来得及开炮，却看到了串串的弹光，从他的右后方向敌机射去，原来是范万章对敌机开炮了。尽管没有打中敌机，但范万章善于掩护长机并敢于战斗的精神使赵宝桐备受感动。

赵宝桐是辽宁省抚顺市人，1927年出生；范万章是山东省栖霞市人，年长赵宝桐一岁。两人都是1945年8月抗战胜利前夕参加八路军。范万章1947年10月，赵宝桐1948年7月，先后加入中国共产党。赵宝桐在东北军区战斗，范万章在胶东军区战斗。1949年6月，两人都入第4航空学校学习，1950年9月两人一同毕业被分配到空军3师7团任战斗机驾驶员，成为人民解放军空军第一批飞行员。1951年10月抗美援朝战争中，他俩又在志愿军空军第3师第7团第3飞行大队第7中队并肩战斗，赵宝桐任中队长，范万章是僚机，战友情深，情同手足。

这时，几架敌机马上围拢过来，都把机头对准了赵宝桐的飞机。分秒之间就是生与死的毫厘之间，对于飞行时间只有几十个小时的赵宝桐而言，他的生命已经被挤压在瞬间的缝隙中。而空战就是胆量、反应和技艺的较量，就是经验、思维和能量的融合，所有这一切在弹指一挥间都要果断决择。只见赵宝桐毫不迟疑，猛地一拉操纵杆，机身“嗖”地向斜上方冲去。瞬间，敌机射出的一道道炮弹被甩在了赵宝桐战机机翼之下。等他回过头来，看到4架敌机正在左转弯，露出一个约六七百米的空档，他就一个半滚冲了过去，顺势咬住一架敌机的僚机紧追不放。敌机左转，他也左转；敌机右转，他则右追。双方在几千米的高空展开了追逐战。压杆压得他双眼黑视，但他仍然死死地压住操纵杆，终于把敌机套进了瞄准具的光环。但他心中牢记了第4师战斗英雄李汉传授的瞻前顾后的经验：“当你攻击敌机时，一定要回头看看有没有敌机攻击你，千万不要顾头不顾尾。”用余光一瞟，发现有4架敌机此时正从尾后包抄过来，机头也对准了他的飞机。

机警的赵宝桐先向敌僚机开炮，三炮齐发，随即一个拉起跃升。瞬间之后，敌机的机枪也尾随打来。幸亏米格-15空中灵活、速度快，要不然肯定被敌机的机枪扫中了。

赵宝桐加大飞行速度，突然间，灵活的米格战机失速进入螺旋，像一个空心大铁砣，打着旋儿从数千米高空快速向地面坠去，1000米、800米、500米……机舱里的赵宝桐眼前瞬间是天，瞬间是地，天和地都在急速地旋转。但果敢的赵宝桐已经从刚才惊心动魄的战斗中找到了镇静的感觉，沉着冷静地作出了处理，终于在300米高度改出螺旋，米格战机又向高空冲去。而被他打下的那架敌机已扎进江湾的泥滩里。

此时，在赵宝桐前面又出现了两架敌机，掉头向西南方向飞去。“想逃，没那么容易！”赵宝桐盯住一架敌机追了上去，500米、400米、300米，他稳稳地将敌机套住，按下炮钮，“咚咚咚！”炮弹正中敌机机翼。敌机冒着浓烟向地面栽去，机尾朝天，摔在小山坡上，爆炸了!后来，通过专家判定射击胶卷，确认赵宝桐击落了两架F-84敌机。

中队长赵宝桐和大队长牟敦康不畏强敌、勇往直前，用“空中拼刺刀”的大无畏精神，与不可一世的美空军飞行员展开殊死搏斗。初出茅庐，他们抓住战机，首开了全师实战一举击落击伤3架F-84敌机的记录。不过，第3大队1架飞机被敌击伤。这样，志愿军空3师入朝第一战，就跟美国空军打了个3:1，全师士气大振，树立了与美国空军敢打必胜的信心。

赵宝桐范万章比翼长啸，美军“不可战胜的”“佩刀”折戟沉沙

有了第一次的空战经历后，尽管和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美军飞行员相比还是一个新手，但赵宝桐已经找到对付敌机的高招：这就是勇敢、战术加技术。

11月23日，志愿军空3师第7团再接再厉，击落美空军“雷电”7架，击伤1架，自己仅伤1架，创造出了8∶1的辉煌战果。其中，赵宝桐击落击伤的敌F-84“雷电”各1架。

◆赵宝桐和范万章。

空3师一出手就取得两次空战的胜利，但毕竟是同性能稍逊的F-84较量，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11月底，美空军第51战斗截击联队完成了最先进的F-86E改装，这样，美军在朝鲜战场的F-86式飞机增至两个联队共120余架，并担当美空军混合机群的空战主力。美军以它为后盾，进一步加大了轰炸强度和密度，空战规模日益扩大。F-86E单座超音速喷气式战斗机，因飞行速度超过音速，火控系统装有计算机、雷达、瞄准具等精密设备，机翼下挂有2枚“响尾蛇”空对空导弹，因此被美军称为“佩刀”。

12月2日，志愿军空军配合苏联空军，第一次参加敌我双方多达300架战机的大空战，已接任大队长职务的赵宝桐遇上了真正的对手F-86E。

下午2时33分，美机8批120余架飞机向泰川、博川、顺川等地飞来，准备对我交通线予以重点轰炸。当值班命令一来，志愿军空3师奉命全师首次以42架米格-15飞机出动。赵宝桐迅速地跳进座舱，随即升空迎敌。朝鲜人民军空军4个飞行团配合行动。这时，满天都是轻飘飘的薄雾，越往前飞能见度越不好。当空3师飞至顺川、清川江口上空时，发现了敌机，而且是几次遇到但没有真正较量过的F-86E。赵宝桐机警地扫了一下这迎面相遇的美军F-86 E“佩刀”式战斗机，足足有20架。

“敌机就在下面，把队编好！”赵宝桐一面下达命令，一面带领全大队投入攻击。他毫不畏惧地咬住一架F-86E的尾巴，瞄准后狠狠地开了炮。这架美国空军的王牌飞机当即中弹，掉进大海里去了。

赵宝桐仍旧是攻击完成后，立即机警地向上冲升脱离了。刚一改平，发现下面又有两架敌机。而敌机以为是赵宝桐要攻击它，就急忙做半滚下翻动作逃跑。占有高度优势的赵宝桐，一推机头，几秒钟就追上了敌机。敌机马上放了增速器，加速逃离，赵宝桐则一直在后面追赶。近了之后，他稍稍带点机头，用瞄准光环套住敌人僚机，炮钮一按，射出的炮弹像几条火舌，冲向敌机。当即看到敌机冒着浓烟，摇摇晃晃地飞着，接着一个翻滚，一头栽了下去。

这样，赵宝桐一下子击落了2架F-86E敌机，又首开全师击落美国空军“王牌”飞机的记录，成为空3师击落“不可战胜的”“佩刀”战斗机第一人。

与此同时，在志愿军机群后面担任警戒的范万章驾驶着08号僚机，突然发现左边有3架敌机在刚刚发生的空战中被打散，不成队形地乱飞。范万章立即向带队的长机报告：“发现逃窜的敌机，请求攻击。”带队长机说：“同意。”范万章随即操纵飞机迎头冲了上去。此时如惊弓之鸟的敌机，反观只有范万章一架飞机来势勇猛，却又仗着机多势众和装备先进，壮着胆子向范万章围攻上来。面临险境的范万章，沉着冷静，速度不减，对准一架敌机冲去，并及时开了炮。因距离太远，炮弹从敌机机翼下飞过，没有打中。范万章又加大油门追了上去，当瞄准具光环对准锁定了敌机，范万章猛按炮钮，敌机被击中起火，坠向大海。另2架敌机见同伴被击落，只顾落荒而逃。

空域战斗尾声，赵宝桐正要掉转机头准备返航时，突然遭到从右后上方4架敌机的攻击。当他正要推机头向左侧脱离时，左后方海上又有2架敌机对着他攻击，赵宝桐上下冲杀。不久，他的机翼和升降舵先后中弹，飞机失去了操纵，进入螺旋下坠。很快，他按动作跳出座舱，打开了降落伞。伞张开了，轻飘飘的，从寒冷的空中下降着，最后落到一个积雪的小山坡上。跳伞落地成功后不久，赵宝桐被志愿军陆军战友救助，并受驻地村落朝鲜老乡们的热情接待。

赵宝桐回基地后，休息了几天，12月11日又继续升空作战，击落击伤敌F-80飞机各1架。此战中，僚机范万章击伤F-86飞机1架。

1952年1月6日10时10分，又一次战斗打响，范万章驾机飞上蓝天，向目标挺进。飞至朝鲜龟城上空，范万章发现2架美机正偷袭长机组僚机严忠祥。他一面急呼：“02号，02号，后面有两只小狼！”一面报告带队长机：“01号，01号，请求攻击。”得到带队长机的准许后，范万章急速作了个180度转弯，向美机冲去。并适时打出一串炮弹，把偷袭美机驱散，使中队战友严忠祥脱险。然而，他自己却因此而掉了队，成了孤零零的单机。危急之时，范万章加大油门向编队追去。突然间，朵朵白云下，有4架美机围住了范万章这个掉队的单机，他们分成两对双机，一左一右以侧坡度上升。接着，一串串炮弹从范万章战机的前后左右飞过。然而，范万章并没有惊慌，而是灵机一动，拉起机头，朝太阳方向飞去。强烈的阳光刺得美飞行员睁不开眼睛，一时失去了目标。趁4架美机盘旋搜索之际，范万章利用阳光作掩蔽，从万米高空直冲下来，竟直朝美军飞机杀了个回马枪，美机猝不及防，一下子乱了方寸。范万章趁机紧紧咬住了最后1架美机。迅速瞄准，狠按炮钮，一串炮弹直接命中，美机拖着浓浓的黑烟坠地爆炸。其余3架美机见势不妙，赶紧溜之大吉。

◆毛泽东在空3师战报上的批示：向空军第三师致祝贺。

范万章调整好机身，继续追赶编队。他驾机上升到9000米高度，向博川方向疾飞。快到安州上空时，他又发现左前方有4架对安州城实施狂轰滥炸后正在返航的敌机。范万章义愤填膺，决定趁敌不备，狠狠教训美军。他驾战机一个翻转下滑，从9000米高空俯冲下来，对准敌长机就是一通炮弹，敌机立刻冒了烟，抖了两下又往前窜飞。范万章迅速追了上去，又是3条火舌直扫美机，将其击落。其余3架美机见长机被击落，恼羞成怒，仗着3对1的优势，围着范万章上下翻转、横滚，企图把范万章压下去，获取高度优势。范万章沉着镇定，与敌巧妙周旋。估计敌机将要开炮的一刹那，他猛地蹬舵拉杆，飞机“唰”地一下向左上方闪去。而敌机打出的炮弹紧贴他的机身飞过。范万章很快拔转机头，反转到美机的后上方，瞅准时机，把最后1架美机打得凌空爆炸。剩下的2架美机见同伴连连毙命，早已吓破了胆，拼命加大速度向海上逃窜。

这次空战，范万章神勇无比，一是援救战友，而打退2架偷袭的敌机；二是遭遇4架敌机，他机智勇敢地以回马枪战术，击落敌机1架；三是再遇敌机4架，他猛虎穿心，先击落敌长机，再回身反转，又击落敌僚机。就这样，一场空战下来，范万章一举击落敌F-80型飞机3架。首创以少胜多的空战范例，立特等功。

1952年8月8日空战之后，范万章和战友要返航，突然被4架F-86 E敌机咬住。危急时刻，他向敌机群冲去，当即击落敌长机，掩护战友的安全返航，由于寡不敌众，范万章为援救战友而光荣牺牲。

“英雄中队”鹰击长空，战绩辉煌

志愿军空3师于1951年10月至1952年1月、1952年5月至1953年1月两度赴朝作战，共击落敌机87架，击伤27架，是空军中取得战绩最大，创造王牌最多的部队，堪称中国空军第一主力师。1952年2月1日，毛泽东主席提出了“向空军第3师致祝贺”的重要指示。1953年1月10日，空3师在安东召开击落击伤敌机百架祝捷庆功大会。中央军委发来嘉勉电，军委空军奖给空3师一面巨幅奖旗，上绣“战绩大、打得好”六个金黄色大字，成为空3师历史上最光荣的一页。其中，赵宝桐率领的第7中队是空3师的尖子中队，成为志愿军空军6个荣立集体一等功的单位之一，他本人创造了志愿军飞行员个人战绩最高纪录，成为人民解放军空军历史上的“空战之王”，他驾驶的编号为25号的米格-15战斗机，至今陈列在中国航空博物馆里，飞机机身上喷着的9颗红五星，极为闪耀。

◆英雄中队战旗。

英雄的部队，传承着英雄的基因。作为英雄中队的传人，和平建设时期，他们不断弘扬和发展“英雄中队”精神，出色完成保卫浙东沿海、打敌空飘气球、解放一江山岛等战斗任务，形成了“争第一、争优胜、争先进，见任务就抢、见困难就上、见堡垒就攻、见红旗就扛”的“三争四见”团队精神。

新的历史时期，随着部队几经改革整编，英雄中队已升格为东部战区空军航空兵某旅飞行第3大队。他们锐意拼搏进取、争当英雄传人，3次在空军率先改装新型战机，坚持实训，北进大漠、南飞岛礁、东出远海、西上高原，发扬“空中拼刺刀”精神，圆满完成各项演训任务，在上级比武竞赛中斩获多个第一。他们努力在新时代当尖兵、打头阵，决心打造一流过硬最强的空中利刃，成为未来战场上的空中王牌。

本文为《党史博采》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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