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谍」没有永远朋友，只有永远利益-当代台、美“色戒”版谍斗

2020年岁末的时间，央媒连续曝光了西方及台湾地区的间谍对我进行渗透和窃取各方面情报的情况，让间谍这样的职业人物再一次掀起了神秘面纱的一角，更引起了很多话题。

其实，让很多网民从直观的和普通的逻辑思维来看，“吐槽”有些间谍案件中的对岸女特工长相平平，为何也能俘获她们工作对象的内心，从而达到窃取各类情况的需要。如更早前央视曝光的这位对岸女间谍。

其实，大家忽略了一点，如果仅从欢愉来说，娇艳妩媚的外表的确符合我们日常被“谍战剧”中的“美女蛇”洗脑的要求、更还有很多像“好莱坞女特工”那样的身手矫捷，就像我个人喜欢的一部西方谍战电影《特工绍特》。

然而，影视终究有着艺术的夸张。实际现实中的间谍，以“潜伏”中“窃取各类情报”为目的的话，他们更多的是需要大脑、渗透性社交，和低调平常。尤其是女特工，作为“燕子”，她们或许付出得更多，但结果，大部分是令人唏嘘的。

同样是在对岸，曾有一个女谍案，那是十余年前的事了，轰动了国际社会。案件的女主角是台湾军情局学霸款女特工程念慈。就是一位长相普通的女子。

而程念慈的工作对象并不是对岸意识形态相左的其他国家和地区，恰恰是“它们”的主子美国，而且具体到人，更是一位美国情报系统的高级官员，其影响力甚至可达华府。记得当时就有某台媒将这起案件比喻为现代版《色戒》。

先要解释一个问题，怎么对岸敢对美国进行特工手段。其实，间谍作为政治（军事，经济）角力的“重要暗黑手段”，它首先要完成的就是要掌握关联到自身的一切，而不管对方是否是盟友还是敌人。尤其是对岸和美国的关系，众所周知，美国在近半个世纪来，简直就是对岸的唯一“救命稻草”，而对岸又是美国作为对付中国政府的一枚重要的“打劫之子”，这并非说明，奴才的忠诚和主子的信任。相反，在很多对岸需要主子撑腰的时刻，主子“撤火”的时候并不比支持它的少。这也就让对岸千方百计要掌握到主子的心思，用句古代的话说，那就是“揣摩上（圣）意”。实际上，美台双方几十年来互相的“谍斗”也不少，而程念慈就是其中典型的一起谍案。

而程念慈，单眼皮、鹅蛋脸，并不具有女性中“漂亮与好看”这样的标准，身高1.65米，体型还算修长，总的来说，很普通。可是，谁又会知道，她那样的女间谍，实际上，已经进入到间谍的高层级，即战略间谍。她不再是那种依靠颜值而获取对象成功的女性特务，她必须是知性的、善解人意的，并且要和工作对象有心灵（趣向）碰撞火花的，具有高智商和高情商兼备的。程念慈，无疑是达到了这样的标准。

1970年9月17日，在台北的一个军人家庭，程念慈出生（想来今年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自小便表现出优于同龄人的聪颖。

在中学时代，其已经是学校闻名的学霸，而且多才多艺。热衷于交际，人际关系很好，成为了当时女中的风云人物。在高一的时候甚至加入了学校的女子仪仗队，要知道，她念的台北一女中，也是美女如云的学校，女仪队更是以该校的颜面而著称，长相平平的她却能加入其中，其能力可窥一斑。

据后来，她的校友回忆，她喜欢把裙子穿得很短，表现活泼，笑起来非常爽朗，队友说她“活泼到有点骚包，不注意她也难。”

不仅如此，在青春懵懂，男孩子喜欢女孩子往往是从外表为先的环境下，程念慈获得了不少男孩子的青睐，纷纷追求其人。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程念慈和一名宪兵相交甚欢。当然，这也许是军人家庭对其的影响，但从后来的轨迹来看，其对政治和谋略的兴趣可能是更大的源动力点。

她的大学生涯便是在台湾大学政治研究所完成的，主修的正是国际关系。不负学霸之名，她在学业上的用功，让其在大学时代多次获奖，成绩也是屡屡在榜首或榜前之列。同样，和过去一样，她的人际关系极为和睦，甚至当时台大多位教授点名要她来担任自己的研究助理。

毕业，她和所有主修政治的人一样，初渋政界，在一位“立委”办公室做一份普通的助理工作，同时，和许多对岸女性一样，她选择了台大的一位师兄成婚，有了家。

但是，思维决定行动，轨迹安排命运。如程念慈这样从小优秀，又对社交和政治事务有着浓厚兴趣的人，其“鸿鹄之志”又岂甘束缚于家庭之中。

机会很快来了，彼时，对岸的情报机构招人。要知道，当时对岸普通公务员的薪水为4万新台币左右，而进入到情报机构并且正式入职的话却能有6万左右，如果被选中，派往海外进行行动，各类补贴加上本薪，很多都能拿到10万以上。

程念慈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而且以她的才华，去应考，小菜一碟。很快“女性国安干部班第3期培训班”的名单中便有了她的名字。自小打下的良好的学习基础，让她在该班游刃有余，不仅文笔出色，且英语流利，很快脱颖而出，是当时对岸情报系统中，能够与英语国家的人无障碍交流的少数几个人之一。

不出意外，她成了对岸情报系统海外间谍培养的“天之骄女”，不仅褒奖有加，更是派遣其赴英国进行更深层次的进修。

在家庭和事业间，就如前面所说的“鸿鹄之志”一般，老实巴交的师兄丈夫本是一名土木工程师，他的家庭理想就是和平常人一般，赶紧挣钱，小康即可，更不希望自己的媳妇儿对别的男性抛眉弄眼的。而这对于程念慈来说，这就是一种“燕雀安知”了。

道不同不相与谋，两人的离婚便是情理之中了。

程念慈的下一站，伦敦大学亚非学院。在这里，她完成了更高级的学业，如同过去的年华中发生的那样，她依然能斩获一颗男人的心。

后来成为她第二任丈夫的郭健就是这个时期遇上了程念慈，并且从此陷入情网。完成进修回到台北的程念慈更是被上峰看作是“希望之星”。

2001年，她被冠以“台北经济文化代表处”工作人员的掩护身份，派驻华盛顿。郭健，也追随她来到美国。

程念慈的工作内容当然不是只是完成一个普通的对岸地区在海外办事人员，相反，她很快就以自己的身份和手段打进了美国上流（政治）社会，并且可以说，社交从来都是优点和特长的她，在一段时间内可谓如鱼得水，风生水起。很多美国政客和华府政要都和她言谈甚欢，把酒晏晏的。

对岸的情报机构欣喜若狂，直呼她为“间谍宝贝”，甚至比喻为“直通美国务院的通行证”。

我们说，对于成功男人来说，除却因为一时虎狼之需外，长时间能让自己着迷的女性魅力应该来自于素质、格调和学识，靠外貌和性感吸引人只是一时的，而性格魅力却是长久的。程念慈无疑是达到了这样的标准。更何况，程念慈并不是一个只会夸夸其谈，搔首弄姿的女性，在其对外掩护的工作身份上，她同样认真踏实，让人觉得自立自强，这也容易获得男性的尊重。

一个杰出自立的女性，又有着不错的酒量，还时不时用一口流利的“英国腔”按照西方的语言逻辑来“撩骚”，顾盼生辉，怎不让那些西方老外神魂颠倒，迷之如甘酿。

一个目标人物便如此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便是彼时美国国务院主管东亚事务首席副助理国务卿，凯德勒。

凯德勒当时已年过花甲，有着四次婚姻历史，也是风月经年，阅人无数。加之还是一位老练的情报高官，却还是被程念慈迷醉。俩人开始通过各种场合和制造机会见面。

这样的暧昧关系时间稍长，当然让美国反间谍的主要机构，美国的FBI闻出味儿来，联邦特工开始进行暗中调查，按照调查局的一贯做法，开始无差别无时间限制的跟踪，详细记录下二人见面和通信内容，甚至包括二位干柴烈火似的，那些在车上的“超越友谊的亲密行为”。

而原本精明异常的程念慈和凯德勒却似乎在“爱情海洋的徜徉”中，迷失了自己所有的本能，并没有发觉联邦特工已经注意到她们。程念慈甚至将凯德勒秘密引荐给自己的上峰，先后会面达到6次，结果却被FBI全程跟拍。

凯德勒报称赴日本休假，但途中却“秘密潜行”对岸，与台情报部门的负责人见面，只是，他不知道，他所有的行踪，包括机票、住宿，信用卡在台的记录，都被联邦特工掌握。

2004年某天，凯德勒又约程念慈及其上峰在华盛顿一餐厅见面，就在凯德勒将一份文件交给他们。联邦特工收网了，人赃并获。

最终，程念慈被FBI逮捕并起诉，花费了50万美元交保释放。

凯德勒则经过漫长的审判，最后被判处12个月零1天徒刑，罚款2万5千美金。

“程念慈&凯德勒间谍案”成为了国际社会上的谈资。

程念慈一下子成了台湾家喻户晓的人物，不幸的是，是一个反面教材。她本以为她是在“奉献自己”。但“色诱”这样的字眼，让中华文明基底的民众和对岸媒体对此嗤之以鼻，加之对岸对美之崇拜和迷信，习俗上的认为“反水”，于是，社会舆论毫不留情地痛斥了该案，一向心高气傲的程念慈由此颜面扫地，在对岸，她并没有成为“英雄”，相反，似乎是一个“过街”的笑话。

最后，她的单位，台情报部门也抛弃了这位“勇于献身”的女特工，万般无奈，程念慈只能再度远走异乡，她去了欧洲。

接受记者采访的程念慈

所幸的是，沉舟侧畔有小艇，对她从来一往情深的第二任丈夫郭健一直陪伴着她。包括至今，郭建坚持认为他的太太是清白的，是遭人构陷的。从这点来说，作为一个女性，程念慈还是幸运的。

尘归尘，土归土。一番喧嚣之后，程念慈终究还是才女，摒弃了过往，她攻读了博士。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美台的这段“谍斗”虽然告一段落，是不是还有继续，是不是不再继续，谁也无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