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被贬惠州时的身份是宁远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这样一来,受监视管制的同时也是无公事劳烦的闲散之人。不过,受儒家正统教育的苏轼,还是想为百姓做点实事。
他发现惠州天气炎热,各种瘟疫流行,而此地在北宋的边陲,医疗水平极其低下,百姓们常常因得不到有效的救治而死于非命。苏轼就蓄药治病,救死扶伤,“闲居蓄百毒,救彼跛与盲”(《次韵定慧钦长老见寄八首并引》)。在《与王敏仲》第十三简中,他把自己在惠州发明的治瘴法告诉广州知州王古(字敏仲),并认为效果非常好:“治瘴止用姜、葱、豉三物浓煮热呷,无不效者。”因为“土人不知作豉。又此州无黑豆,闻五羊颇有之”,因此,他请求王古送黑豆“三硕”(即三石),以便自己做豉,配合姜、葱煮成汤以治百姓:“便乞为致三硕,得为作豉,散饮疾者。”苏轼用此法,医治了不少因瘴气而生病者。后人将苏轼与沈括收集的药方,合编为《苏沈内翰良方》。当苏轼得知广州疫病流行时,他还建议王古在广州设病院,以防疫病流行。王古从其议,建成医院,有效地扼制了流行病之流行,也为当地百姓寻医看病提供了方便。
苏轼还将黄州的新型农具“秧马”推广到岭南。“秧马”是一种插秧用的工具,农民可以坐在上面劳动,靠双脚推动秧马,一边前进一边插秧,省时省力,既免除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又大大加快了插秧速度,广受赞誉。
北宋特殊的政治制度使得军队建设一直都是一大难题,武官的地位低下,也使得中下级军官的待遇很低。在之前任职过的州府,苏轼就处理过相类似的问题,现在到了惠州,处理起来更得心应手了。因为营房失修,惠州许多中下级军官居无定所,只得在街市上与游民为伍,而且家属散乱,军纪极其涣散,各种扰民事件频频发生。这些情况不仅使得民不聊生,而且军队也不能安心训练。针对这种情况,苏轼建议修建营房,整顿军纪,让军队建设走上正途。
苏轼还帮知州詹范做了两件事情。一是詹范把兵荒马乱之后抛撒在野外的几百具无主尸骨收拢、掩埋,他代詹范作了《惠州祭枯骨文》,在文中说“尔等暴骨于野,莫知何年。非兵则民,皆吾赤子”。二是惠州东江和西江两座浮桥年久失修,行人以小船渡江,冬天常有人掉进江里,丧了性命。
苏轼想为百姓办点事,但又无权无势,只好向他的表兄程之才写信,请他资助,他又担心传到京城,既可能连累表兄,又使自己落得个不安本分即“僭越”的罪名,于是嘱咐“仍乞密之,勿云出于老弟也。”为防官吏贪腐,他希望程之才派一位强干的吏令来把持财务收支的关口,再请罗浮邓守安道士募捐并监管建桥。两桥建成后,东新桥成为联结惠州县城和府城的重要纽带;西新桥位于苏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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