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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主张变法的苏轼,为何成为了激烈的反对派?

作者:未知点击量:934  来源:历史知识网

原本主张变法的苏轼,在变法初期果然好“故为异论”,最终变成了激烈的反对派、旧党中的一员。当年四月,王安石准备科举兴学校,正好是苏轼职责分内,憋了几个月的他总算逮到了机会,在五月上《议学校贡举状》,对新法放出了第一炮:“自文章而言之,则策论为有用,诗赋为无益;自政事言之,则诗赋策论均为无用矣。虽知其无用,然自祖宗以来莫之废者,以为设法取士,不过如此也。”诗赋取士到底有用没用,其实旧党心里门清,司马光也对诗赋取士不以为然,这姑且不谈。此事可笑在于,当年苏轼你不是在《进策》把变法喊得震天响,又是“课百官、安万民”又是“厚货财、训军旅”吗?怎么此时就“祖宗之法不可变”了?这不是坐实了王安石对你的看法,觉得你自恃聪明为了反对而反对吗?实际上,不少后人也察觉了苏轼此时“故为异论”,朱熹就一针见血地指出:“凡荆公所变更者,初时东坡意欲为之。”“如东坡以前进说许多,如均户口、较赋役、教战守、定军制、倡勇敢之类,是煞要出来整理弊坏处。后来荆公做出,东坡却又尽底翻转,云也无一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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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变风俗,立法度”为志,王安石对仁宗以来因循守旧的政局极为不满,一上台就以激进强硬的作风推行变法,设立新机构,提拔青年官僚,从而引起北宋政坛大分裂。特别是统治阶级内部本身就存在相当多的政见、意气、南人北人、新进老成、权位、学术文学分歧,以及私人恩怨的情况下,变法本就容易滑向党争。而在此过程中,苏轼对新法的种种所作所为,其实颇值得商榷。在《议学校贡举状》之后,苏轼获得神宗的召见,各种对新法的小动作也多了起来。八月,他借任国子监举人考试官之际,出题暗讽王安石;到了熙宁四年,经过长期试探,苏轼终于按捺不住,先后以《上神宗皇帝书》和《再上皇帝书》,对新法和王安石发起了全面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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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神宗皇帝书》中,苏轼将变法内容逐条批驳,大肆批判,将其说得无一丝一毫可取,而在《再上皇帝书》中,苏轼更是直接对王安石个人展开了攻击,直斥当朝宰相、官场前辈为“小人”“苟容之徒”,犹如怀乱西晋的“贾充”。可以说,此两书一上,苏轼反对新法的性质已经完全改变,他不再是出于“制科人习气”对执政者提出建设性的批评,而是站在完全反对“新法”立场,力图证明其全盘错误,开始扮演“旧党”发言人的政治角色了。特别是《再上皇帝书》,苏轼上此书时正值守旧派重臣韩琦欧阳修反扑,欧阳修连章言青苗法之害,逼得王安石居家不出。苏轼在文中激烈攻击王安石人品道德,无疑是在配合韩欧施加压力,意图迫使王安石罢相。更要害的是,苏轼在文中以滔滔雄辩之风将新法之害渲染得昏天黑地,但纵观全文,其中观点不乏为了反对而反对,刻意回避新法益处,纯言意识形态是非。朱熹对此就非常看不惯,批评他“为文论利害,如主意在那一边利处,只管说那利。其间有害出亦都知,只藏匿不说,欲其说之必行”。

朱熹看得出的事情,王安石当然也看得出。变法大争论进入白热化,苏辙无法在“三司条例”中安坐,写了一封措施激烈的奏章请辞。神宗皇帝看完奏章深感不解,就问王安石:“辙与轼如何?观其学问颇相类。”王安石则回答说:“轼兄弟,大抵以飞钳捭阖为事。”言下之意,他们两个嘴皮子厉害,辩经是好手,但干实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作为执政者,他也实在没办法放下变法大业来和苏轼耍嘴皮辩论,况且辩来辩去也无非都是空对空,还不如请苏轼去地方上体验生活再来说新法是非。因此到了熙宁四年四月,他便借谢景温无中生有地弹劾苏轼贩卖私盐事,将苏轼踢出京城,发配到杭州当通判去了。当然,此事王安石也做得不太光彩,但从侧面也反映出当时苏轼的上书攻击对他影响之大,以至于他已没耐心同苏轼耗下去,不惜以空穴来风的罪名除之而后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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