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研作者团队-李从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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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表示:别急,我有朝三暮四大法" />
要论满清政权啥时候最困难,可真不是慈禧老佛爷逃难吃窝窝头、寻找各路小吃的1900年,而是咸丰年间太平天国兴起的岁月。在最困难的时间里,大清户部里只有5万两白银的存款(1858年5月份),还没有北京城里山西票号的存款多,京城中也中断了粮食输送,米价暴涨三倍,弄得京城里的旗人老爷饿的要跳河。咸丰皇帝用上了各种手段手头还是紧张的不行,弄得从江南大营到湘军都缺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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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江南大营的老爷兵一方面和被围城的太平军大眼瞪小眼,一边给南京城内的居民提供各种“便民服务”,全军上下大都不把发不出钱的向荣当回事。而湘军方面就主要倚靠曾国藩曾老大弄钱,曾国藩一出马就从湖南首富蒋征浦手中要来了10来万两银子、钱40万串(他家垄断了半个湖南的当铺行业,又是顶级大地主),此后又不断将官帽批发给这个湖南首富家族(丁玲也是这家出身)。为了让湖南土豪们捐钱,曾国藩还让胡林翼的岳父陶澍家族一口气捐出了上万两银子,至于是不是“如数奉还”那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了。在离开湖南后,曾国藩通过户部的老关系,弄到了数千张官执照。曾国藩还凭借同门、同年的关系网反让外省的大员们给面子,甚至可以截留本来划拨给江南大营的广东税款,建立了湘军水师。厘金制度推行后,曾国藩才常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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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湘军还是手紧,湘军一个月最少需要40多万两银子,清朝体制内只能报销每月20多万两。这不光是因为湘军士兵的工资高,湘军战士的其他开销也高,湘军士兵砍下一个太平军战士的脑袋可以当场奖励10两银子,湘军士兵阵亡后还能领到50两银子抚恤金,湘军士兵受伤不死也有30两银子的养伤买药钱(怎么弄到药材就看士兵自己了),湘军遣散更有几十两银子的遣散费。雪上加霜的是包括大米在内的各种物资都在涨价,米价已经是往年的三倍。湘军常年累月和太平军交战,各种开销自然居高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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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太平天国末期,湘军内部已经欠款500多万两。为了让底下的士兵卖命,一向自诩以诚待人的曾国藩也玩起了朝三暮四的伎俩。比如他给士兵发工资时,常常自行安排“汇率”,明明世面上白银和铜钱的汇兑已经达到了一比2400多文,湘军士兵发工资时却依旧按照一比2000的比例发铜钱(“给钱两纸,当银一两”,两纸就是2000文)。在收取白银时湘军用杂项银,但在发钱时曾国藩就专用库平银,一来一回每百两白银又能节省出三两多银子。到湘军晚期,急眼的曾国藩也不再坚持原则,经常就地征收前太平军入伍,因为降军入伍之初每月只管饭,上阵一天才给钱100文,每月全勤下来也就是2两左右的银子,每万人的降军一个月也只花2万多两银子,而纯粹的湘军一个月每万人要花费5万多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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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朝三暮四的把戏曾国藩玩了很长时间,湘军士兵也不是傻子,因此到了太平天国晚期湘军兵变不断,乱军甚至一度冲击了天京城下的湘军粮台,差点弄得曾国藩功亏一篑。太平天国结束后,曾国藩也就彻底不想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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