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研作者团队-李从嘉
在明朝中后期有这样一个团体,他们从嘉靖初年就开替日本人带路,一直带到丰臣秀吉上台,坚定了丰臣秀吉侵略朝鲜和中国的决心,这个团体就是王直的倭寇余部。
王直被胡宗宪杀死,他的余部中却有一些人很聪明,一看戚继光、俞大猷等狠人惹不起,就纷纷宅在日本本土,把杀人放火这些危险任务交给了正宗倭寇。在日本战国时期的乱世中,王直余部的漏网之鱼利用自己的外贸关系网,继续给日本本土提供硝石,帮助日本点开火药科技树。同时期的葡萄牙商人就注意到了这一点,称“日本商人与华人贸易,从日本将银、武器、硫黄、扇子等运往中国,从中国取得硝石、大量的生丝、陶磁器、水银、麝香块”。日本本土盛产硫磺,但硝石奇缺,本愿寺的老大证如给幕府将军献礼也只能送上四五斤硝石,珍贵的好比是金沙,而同时期的明朝一斤研磨好的鸟铳火药只需要0.05两白银,硝石的成本就更低了。在壬辰战争时期,加藤清正就经常从泰国进口火药,他总是扣扣索索一次进口几百斤,最多一次才买了5000斤。王直最早就是从泰国北大年的华人手中给日本人提供硝石,他的这条贸易路线被其余部牢牢掌握,他们的利益已经牢牢绑在了反华战车上。
丰臣秀吉准备施展布武天下的计划时就重点咨询了这批倭寇中间分子,从他们口中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这群老海盗说自己当年300人就从中国沿海一路打到南京城,最后全须全尾不折一人跑了回来,大明就是一间破房子,只要太阁大人踹一脚就能破;不,明朝畏日如虎,夺取明朝易如反掌。丰臣秀吉需要他们当向导时,这群家伙更是拉上了全日本的华人华侨,给丰臣秀吉送上了2000多人的带路党队伍。
在这些人中,除了当年王直余部的后人,还有浙江、福建沿海的倭寇掠夺后人。明军和这些人交战时态度各异,李如松讨厌叛徒,攻克平壤后,他能从日军战俘中挑选上百个兵器高手充当自己的家丁,却对南京口音的日军俘虏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对方用南京官话喊着:“愿活姓名,千万年更不做贼”也白搭。因为明朝时期的南京官话是江淮口音,徽州人出身的王直余部掌握不难,这些人大概率是王直余党后人。
李如松被南军同行冤枉“滥杀”,但他对日军中的明人也是区别对待的,比如小西行长手下的浙江士兵张大膳他就放了一马,因为此人真的是被抓了壮丁当了通事,也有为明朝效力的念头。张大膳被李如松安排玩了无间道,反而把小西行长的底子和盘托出,张大膳最后还成了小西行长撤军的中间人。明军对铁杆汉奸无情诛杀,对心怀故国的人则提供帮助,因此受到了不错的效果。在泗川之战中正是日军明人士兵郭京安主动泄露了岛津义弘的底细,帮助明军焚烧了日军的仓库。
当一个地方、一个团体所有的利益都和损害华夏密切相关时,血缘上的关系就没有任何用处,就算是再优惠他们也白搭。时至今日,王直的后人不但没少,在东南某地还越来越多,所以给王直洗地的声音始终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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