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之战,是历史上著名的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战役。经此一战,孙刘两家击败不可一世的曹操,成功站稳了脚跟。可以说,三足鼎立的雏形,也是在这之后形成的。
但回顾此战的诞生,不难看出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建安十三年(208年),荆州牧刘表去世。结果,他的两个儿子却各分东西,长子刘琦,带一万余人退守江夏,后跟随刘备加入孙权阵营,与曹军大战;其次子刘琮,却在荆州大族的裹挟下投降曹操,这才引发了接下来的大战。
那么,原本安详稳定的荆州,为何会在刘表死后立即就分崩离析呢?他的两个儿子为何不能勠力同心,共同抵御外来势力入侵呢?
刘表的托孤
刘备在荆州客居多年,期间招揽了不少人才、豪杰为己所用。刘表虽然对刘备有提防之心,却在临死之前,将荆州托孤给了刘备。
据《三国志·先主传》注引《魏书》记载:“表病笃,讬国於备,顾谓曰:‘我儿不才,而诸将并零落,我死之后,卿便摄荆州。’备曰:‘诸子自贤,君其忧病。’”
以刘备当时的名望而言,他完全有可能复刻徐州的老路。即刘表死后,他在众人的拥戴下担任荆州牧。对于刘备的能量,江东方面也十分了解。
刘表去世后,孙权派鲁肃前去吊唁,后者曾仔细分析过荆州的局势:想要趁乱拿下荆州,最省事的办法就是,以刘备为代言人,将刘表两个儿子凝聚起来,然后便能抵御曹操的进攻。
由此可见,荆州本应该是刘备的“囊中之物”。当然,这个荆州也不是这么好拿的,其主要原因在于:刘表说话不见得完全管用。他当年入主荆州,可是单枪匹马,在当地豪族蔡氏、蒯氏的帮助下,才成功站稳脚跟。
问题的关键便在此:蔡氏、蒯氏等豪族,都想要投靠曹操。蔡氏的当家人蔡瑁,与曹操相识甚早,甚至可以说是“发小”。因为刘表后来还娶了蔡瑁的妹妹为后妻,所以其他荆州大族,也都以蔡氏马首是瞻。
按理来说,这把火应该往刘备身上烧才对,为何牵扯最深的,是刘表的两个儿子呢?
刘氏二子的分裂
刘琮不是蔡夫人之子,但他的妻子也出身于蔡氏,所以刘表的后妻蔡夫人一直都支持刘琮。枕边风的威力不容小觑,有蔡夫人帮他说好话,刘表对刘琮也愈发喜爱。
可按照惯例,长子刘琦才应该是继承人;所以在蔡瑁等人的运作下,刘琦被“发配”到了江夏。
据《三国志·诸葛亮传》记载:“刘表长子琦,亦深器亮。表受后妻之言,爱少子琮,不悦於琦。琦每欲与亮谋自安之术。”
自知处境堪忧的刘琦,想方设法找到了诸葛亮,请求他的帮助。与此同时,刘备也遭到了蔡氏等人的构陷,不得不蛰伏起来。
所以,刘琦背后的靠山是刘备、诸葛亮与他们身后的士族集团。纵使如此,刘备等人也不是蔡瑁的对手。他们本就是地方豪族,又是帮助刘表坐稳荆州之主的大功臣。他们选择投降曹操,刘备和诸葛亮根本没法劝阻。无奈之下,他们只好退守到刘琦的老巢——江夏,等待转机到来。
而这个转机,正是鲁肃。
孙权也想分一杯羹
鲁肃来的时机说巧也巧,此时的荆州,一片混乱,很容易浑水摸鱼;但也非常不巧,因为没过多久,荆州便被曹操拿下了。
鲁肃新投孙权,未有寸功,并不甘心这样回去。于是,他急中生智找到了刘备。由此可见,鲁肃才是孙刘联盟的主要发起人之一。
彼时,江东坐拥扬州六郡,又有十万精兵;反观刘备,却勉强占据半个江夏郡和一万多人军队,这还是刘琦的家底。双方之间的实力,并不对等,但孙权还是答应了与刘备结盟。其主要原因之一,便是刘备手中握有“刘琦”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在与曹操交战期间,刘备以自己豫州牧的身份表奏刘琦为荆州牧,而后以他的名义出兵。亦如曹操的“奉天子以令不臣”。孙刘联盟以刘琦为幌子,便将赤壁之战定义为了一场“家族内斗”,即刘表二子为了争夺荆州而造成的战斗。
参考资料:《三国志》《襄阳耆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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