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官场素有“官官相卫”的说法,意思是官员之间互相庇护,损害他人的利益。不过,在雍正时期,有一位官员就打破了这一潜规则,敢于在皇帝的红人面前秉公执法,不徇私情,得到了雍正皇帝的赞扬。
这位官员叫赵宏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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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宏恩,字芸书,汉军镶红旗人。赵宏恩是一名岁贡生,通过捐纳(即买官)获得了道员的任职资格,从而步入了官场,历任湖广襄阳道、湖南按察使、四川布政使、湖南巡抚等职。1734年,赵宏恩被雍正皇帝任命为两江总督。
在康熙皇帝在位末期,出现了官员人浮于事、敷衍塞责的现象,导致许多案件久拖不决,弊端丛生。雍正皇帝即位后,立即对吏治进行了整顿。当时,朝廷里有两位大臣,很好地执行了雍正皇帝的理念,以整治吏治顽疾著称,被称为“南赵北李”。“南赵”指的是两江总督赵宏恩,“北李”指的是直隶总督李卫。
两江地区包括江南省和江西省,相当于今天的江苏省、安徽省、江西省和上海市。在清朝时期,两江地区人口密集,经济活跃,一派繁华富庶景象,是朝廷的“钱袋子”。也正因为此,两江地区出现了许多有钱有势的豪门,给地方官员的治理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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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宏恩就任两江总督没多久,辖区内就发生了一件棘手的案件。
在赵宏恩被雍正皇帝任命为两江总督这一年的秋天,江苏徐州铜山县发生了一起械斗案:当地李姓家族和郭姓家族因为琐事发生矛盾,谁也不服谁,各自纠集族人进行械斗,以至于发生了人员伤亡。这样,事情闹大了,一直闹到两江总督赵宏恩面前。
赵宏恩派人对“铜山县械斗案”进行全面调查,发现虽然案情比较简单,但牵涉到的当事人却很复杂。郭姓家族是当地的一个大族,李姓家族更是来头不小。李姓家族里为首的两个人,一个叫李绾,一个叫李缙,他们分别是直隶总督李卫的堂兄和堂弟。众所周知,李卫不但是清朝八大总督之首,更是雍正皇帝面前的“大红人”——雍正皇帝即位后,李卫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从一名正五品的户部郎中,飞速升迁到从一品的浙江总督,比“直升机”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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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帝有多信任李卫?1727年,正在浙江总督任上的李卫由于过于勤劳,时常累得吐血。雍正皇帝多次派人送药给他医治,还叫李卫把八字写给自己看,打算给他算一下八字。于是,李卫真的将自己的八字密奏给雍正皇帝。不过可能是雍正皇帝太忙,没有批复。但从李卫在官场上平步青云的表现来看,雍正皇帝是认可他的八字。
在雍正皇帝的支持下,不少弹劾、攻击李卫的官员,下场都不妙。那么,赵宏恩敢去招惹李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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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宏恩在了解到“铜山县械斗案”的前因后果后,非常重视这个案子,两次写了奏折,给雍正皇帝打报告。在报告里,赵宏恩表示自己将“秉公执法穷究,既不使奸豪逞志欺凌良懦,亦不得因系宦弟故为屈抑”。意思是说,他要公平公正执法,追究到底,既不能让奸邪豪强欺负善良的人,也不会因为李绾、李缙是朝廷官员的堂兄堂弟,就故意打压和冤枉他们。
对于赵宏恩这种实事求是的态度,雍正皇帝表示赞同:“汝其揆情酌理,秉公执法审理具奏。”雍正皇帝相信赵宏恩的处理水平,放手让他去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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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仅仅是依靠赵宏恩的秉公执法,也未必能够顺利地处理“铜山县械斗案”。毕竟案子牵涉到李卫这样一位重量级人物。这时候,李卫的态度就非常重要了。
李卫在官场上浸淫了十几年,如何不明白“铜山县械斗案”的重要性?因此,他不但没有庇护自己的堂兄堂弟,反而站出来“大义灭亲”,多次奏报雍正皇帝,详细叙述“铜山县械斗案”的来龙去脉,直截了当地指出堂兄李绾是“铜山县械斗案”的主使人,“必须并究”,请求将他抓捕,追究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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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李卫的支持,案子就好办多了。很快,赵宏恩就妥妥当当地办理终结了“铜山县械斗案”。
在“铜山县械斗案”,“南赵北李”两位总督一个不避权贵,一个不徇私情,共同写下了一段佳话,应该值得充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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