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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谍」建国初期,全程实景跟踪拍摄抓捕台湾特务的纪录片

作者:未知点击量:237  来源:历史知识网

武汉称为九省通衢,自春秋战国以来,武汉三镇一直是中国南方的军事和商业重镇,明清时期成为“楚中第一繁盛处”、天下四聚之一。清末汉口开埠和洋务运动开武汉现代化进程,使其成为近代中国重要的经济中心,被誉为“东方芝加哥”。武汉还是辛亥革命首义之地,近代史上数度成为全国政治、军事、文化中心。这个兵家必争之地,从来都是你争我夺的战场。解放前后的时间段里,武汉鱼龙混杂,而国民党国防部二厅(保密局)潜伏和派遣了很多特务潜入武汉,制造恐怖和破坏事件,打探情报,反特形势十分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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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老红军出身的苏福良(1936年11岁参加红军)任武汉市公安局一处副处长,主要负责反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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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福良老前辈晚年时在病房讲述自己的往事

1956年,新中国的公安反特机关得到消息,有个叫焦志彬的人,以探亲的名义从香港回到武汉。而这个焦志彬来头不小,确认为台湾“国民党国防部二厅”(保密局)从台湾秘密派遣至香港的军事特务,号称“万能情报员”。

所谓“万能情报员”,是当年美蒋特务机构合作的一个产物。即美特机关为蒋介石政府训练了一批所谓精英特工,这些特工至少精通一至两国的语言。进入指定的潜伏区域后,要求是单人执行任务,独立搜集情报,发报、抄报,译报均一人完成。并利用电台直接与保密局保持秘密联系,发送情报和接受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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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代初,美蒋特务联合出发大陈岛

收到情报后,苏福良和他的小伙伴们马上进入了状态,决心尽快破获这起重大特务案。

很快,焦志彬的行踪就落入了武汉反特人员的视线,一举一动皆被监控。在对焦志彬实施的秘密跟踪中,苏福良发现,这个焦志彬刚到武汉就找了个女朋友,两人频频约会,而约会的场所总是选在机场、军区(军队驻扎地)等地区附近。很明显,其是利用约会的幌子,借机窥探解放军的装备和防御能力。另外,在无线电侦听这里,苏福良和同事们还几次截获了他对外发送的电报,其中的内容均为解放军军事防御等方面的情报。

汇总了情况,包括案情分析,苏福良向时任武汉市公安局局长的谢滋群做了汇报,并请示对焦志彬实施抓捕。谢局长当即将这一情况上报至公安部。公安部的批示很快就下来了:立即抓捕焦志彬。但同时,公安部又派下来一个更加艰巨的任务:在抓捕焦志彬时,必须将全部过程拍摄下来,制作一部纪实题材的电影在全国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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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就在武汉向公安部汇报焦志彬案件的同时,北京也破获了一起特大特务案件。该特务被北京公安机关抓获后,弃暗投明,不但交代了自己的全部罪行,还有立功表现,最终得到了宽大处理。公安部认为北京的特务案件和焦志彬案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并决定和文化部一起拍摄一部名为《两条道路》的纪录片,以北京这起案件和焦志彬案件为素材,指明国民党特务在国内的一切特务活动都是徒劳的,号召他们弃暗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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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接到公安部批示次日,文化部派出的导演、摄影师抵汉。抓捕暨拍摄方案会议就在谢滋群办公室里召开。导演提出两点要求:

第一,为了让这部电影更加真实,具有震撼力,经过公安部批准,电影将对抓捕工作进行全程实景跟踪拍摄;

第二,挑选一名民警当男主角。

谢滋群马上笑着说:“我看那个男主角就是苏福良了!”就这样,苏福良作为一个老红军,却成为了新中国反特纪录片里的男一号。

但谁都知道,即便是全程实景跟踪拍摄刑事案件都有很大的难度,更别说是现场拍摄反特案件。这就意味着抓捕时间必须非常精准,导演更是提出了拍摄中想要达到的匪夷所思的难度,必须“拿贼要拿赃”,即既要现场查获焦志彬发送电报的证据,还不能让他发出去一个电码。难上之难是要拍摄到焦志彬正戴着耳机对外发送电报的情景;其次,国民党的“万能情报员”均受过特殊训练,被俘后很可能会自杀。焦志彬的身上可能就携带了毒药,随时准备服毒自杀。

为了达到拍摄要求这几点,反特小组绞尽脑汁,终于制定出了一个周全的抓捕和拍摄计划。

由于前期侦察工作的扎实,焦志彬平时的活动规律已经被摸清,反特人员断定,再过两天就是他发送情报的日子。

决定抓捕当日的上午,焦志彬和女友到了汉口民众乐园的一家剧院里看戏。在剧院里,侦查员时刻注视着焦志彬的一举一动。在观察中发现,焦志彬虽然在看表演,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应该是在想中午发报的事。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在这个时间里,苏福良带人悄然进入了他的住所,开展技术侦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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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福良和技术侦查员采取技术手段对电报进行拦截,这样一旦焦志彬开始对外发送电报,苏福良马上就能知道,并且同时采取抓捕行动。

焦志彬住的地方是老式结构的房子,他住在二楼,地板都是木质的,踩在上面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如果同时有十几人冲上楼,那动静可能会很大。苏福良让行动人员都换上了解放牌胶鞋。另外,在嫌犯住处对面的楼上也安排了侦查员随时观察他房间内的动向。行动人员则隐蔽在事先安排好的,距焦志彬房间行动起来仅几秒钟即可到达的隔壁房内。

根据掌握的情况,焦志彬发报的时间一般都是在中午12点。果不其然,中午11点多钟,焦志彬很准时地回到了住处。他保持着一个职业特工的谨慎,上楼和进屋前都仔细观察了四周的情况,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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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上秒一跳一跳地指向12:00整,清脆的“滴滴滴”发报声准时传出来。“行动!”苏福良一声令下,行动人员紧随苏福良冲向焦志彬房间,踹开房门,“不许动!”苏福良第一个冲进去吼了一嗓子。只见焦志彬正坐在床上,耳朵上戴着耳机正在发报,他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听到吼声后,他愣住了。苏福良立刻冲上前摁倒焦志彬,不出预案时的思路,果然从其身上搜出用来自杀的毒药,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这是一个完美的整个抓捕特务的过程,导演后来对苏福良说,拍摄过程相当成功,就在苏福良将焦志彬抓住的一瞬间,摄像机及时准确完整地录下了整个过程。完全达到了导演以及上级领导所要求的真实场景、表情。

抓捕的整个过程后来在纪录片《两条道路》中足足有15分钟的镜头,并在全国公映。也成为新中国公映的反特宣教片的开山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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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件也上了当时人民日报1956年6月10日的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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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福良老前辈一直战斗在武汉公安战线上,为保卫新中国新武汉呕心沥血。离休前为武汉市公安局顾问,离休后,继续发光发热,为下一代的成长多次以高龄身躯亲自进行红色历史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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