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的焦大还真不是普通奴才！他的特权皇太极都出台战争法保证

作者｜冷研作者团队-李从嘉

在《红楼梦》中，宁国府有一个著名的奴才，那就是焦大。焦老爷子骂遍了宁国府，把整个宁国府的龌龊事儿都抖了一个顶朝天，甚至敢大骂贾珍等人。焦大爷身份其实很不一般，他的形象参考了满清的“库图勒”武装奴才，是特权得到满清最高统治者战场法规保护的特权奴才。

“库图勒”的汉语名字是“厮卒”或“厮养卒”，是帮助八旗军将士赚取家业的最好帮手，可不是单单背回了老太爷那么简单。他们本身是八旗军的战利品，是“四方俘获之人”，原本只是八旗军的农奴。在八旗军作战时，一部分特别强壮伶俐的奴仆被挑选出来，充当战场上的杂役和搬运工。“从小儿跟着太爷们出过三四回兵，从死人堆里把太爷背了出来，得了命，自己挨着饿，却偷了东西来给主子吃。两日没得水，得了半碗水给主子喝，他自己喝马溺”这些只是基本操作，“出师行粮”、“差马”“帮主人携戴撒袋”“往来战场与诸贝勒家通信”“传谕捷音”“赴家取军士衣物”也是焦大们的工作，他们在八旗军中充当了通信兵、后勤兵等角色。

因为这些人中汉人居多，八旗军还让他们充当间谍，“心腹家丁往作奸细”是八旗军将领的常见操作。这些奴仆的家人都在八旗军手中，他们即便是长期在汉人中充当间谍，也往往不敢背叛自己的主子。当然了也有少部分“厮卒”民族感情深厚，可以义无反顾的充当“污点证人”，给明军送出了不少机密情报，崇德三年代善的奴仆就泄露了主子对朝鲜攻略的看法。这些奴仆有当间谍的智慧，还有先登冲锋的勇气和武艺，一些最危险的战斗中，他们冲锋在前替主子立功。八旗军郊游北京时，最早登上昌平的就是这些奴才，“满都虎牛录下布库家人满图呼先登城，武英郡王家人托推第二登城”。

焦大们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功能，那就是帮助主子们抢夺战利品，荣国府、宁国府最早的原始积累就是他们帮着运回的。早期的八旗军是一个纪律严明的武装劫掠集团，努尔哈赤是严禁八旗军随意抢劫，还把离队抢鸡吃的八旗军士兵碎尸，但这只是为了保证八旗军士兵在战场上令行禁止，并不是说绝不不能抢，替八旗军执行战场零元购得就是“从事掳掠”的焦大们。八旗军明文规定：“如军卒家有奴四、五人，皆争偕赴，专为抢掠财物故也”，他们抢劫的少还要挨打，厮卒“始终牵马而未获一物”要挨五十鞭子的惩罚。因为八旗军内部贫富不一，奴仆多的土豪有可能凭借人多占便宜，皇太极等人多次裁剪各个牛录携带的仆人总数。这些奴仆抢东西时也会占点便宜，因此他们作战也十分踊跃。

一个完美的“库图勒”既是主子侦查的眼睛也是冲锋陷阵的先锋，还负责给主子攒家业、进行战场抢救，所以这些战场奴仆的地位很高，皇太极都规定“不可信之跟役，不得携往”、不得“携无妻之汉人为跟役赴军中”。如果表现好，他们还能在战场上当场晋升为军官，曹雪芹的祖上原本也只是两白旗的包衣奴才，和焦大们出身差不多，这个角色安排其实也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