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期,周天子失去了往日的权威,天子反而依附于强大的诸侯。一些强大的诸侯国为了争夺霸权,互相征战,争做霸主,先后称霸的五个诸侯叫做春秋五霸。春秋五霸是谁呢?下面就是学习啦小编给大家整理的春秋五霸,希望对你有用!
在历史上,对春秋五霸有两种不同的说法:一说五霸是指齐桓公、宋襄公、晋文公、秦穆公和楚庄王;另一说五霸是指齐桓公、晋文公、楚庄王、吴王阖闾和越王勾践。
齐桓公任用管仲为相,促进国家的统一,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最先成为霸主。齐桓公是公元前六八五年即位的。他在政治、经济上作了一系列改革,使齐国强大起来。由于齐桓公率兵击退戎族、狄族的进攻,又率齐、鲁、宋等八国之师破蔡伐楚,阻止楚军北进,他的威信由此大增。公元前六五一年,他大会诸侯于葵臣(今河南考城),订立盟约,成为中原第一个霸主。
接着称霸的是晋文公。公元前六三三年,楚成于率领楚、郑、陈等园军队围攻宋国都城商丘(今河南商丘县南)。宋国派人到晋国求救。晋文公采纳了部下的正确意见。争取了齐国和秦国参战,壮大了自己的力量。而后,又改善了晋同曹、卫的关系,孤立了楚国。这时,楚国令尹(官名,相当于宰相)子玉大怒,发兵进攻晋军。
晋文公为了避开楚军的锋芒,以便选择战机,命令部队向后撤退九十里。古代军队行军三十里叫做一舍,九十里就是三舍。晋军退避三舍,后撤到卫国的城濮(今山东省憋县)。城濮离晋国比较近,补给供应很方便,又便于会合齐、秦、宋等盟国军队,集中兵力。公元前六三二年四月,晋楚两军开始决战。晋军诱敌深入,楚军陷入重围,全部被歼。城濮之战创造了在军事上先退让一步,后发制人的著名战例。此后,晋文公请来周襄王,在践土(今河南广武)和诸侯会盟。周天子策封晋文公为侯伯(诸侯之长),并赏赐他黑红两色弓箭,表示允许他有权自由征伐。晋文公成了中原霸主。
在齐国称霸时,楚国因受齐国抑制停止北进,转而向东吞并了一些小国,国力强盛。齐国宏落后,楚国便向北扩张与晋国争霸。公元前五九八年,楚庄王率军在邲(今河南郑州)与晋军大战,打败晋军。中原各国背晋向楚。楚庄王又成为中原霸主。
晋国称霸的时候,西部的秦国也强大起来。秦穆公企图向东争霸中原,但由于向东的通路为晋所阻,便向西吞并十几个小国,在函谷关以西一带称霸,史称称霸西戎。兼国十二,开地千里(《韩非子">韩非子十过篇》)。
以后,吴国、越国相继强大,争霸于东南。公元前四九四年,吴王夫差进攻越国,围困越王勾践于会稽(今浙江绍兴),迫使越国屈服。接着又打败齐军。公元前四八二年,在黄池(今河南封丘附近)与诸侯会盟,争得了霸权。越王勾践自被吴国打败后,卧薪尝胆,立志报仇,经过几十年努力,转弱为强,灭了吴国。勾践乘势北进,与齐、晋等诸侯会盟于徐(今山东膝县),成为霸主。
诸侯大国争霸,说明了周朝王权的削弱。自公元前七七○年平王东迁洛邑(今河南洛阳)以后,周朝王室更加衰微。从前是天子统帅诸侯,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现在这些权力都落到诸侯手里,礼乐征伐自诸侯出,扎乐征伐自大夫出,甚至于陪臣执国命。新兴地主阶级纷纷起来夺权了。周朝奴隶制处于礼坏乐崩的境地。
春秋五霸,真正名副其实的只有三位:齐桓公、晋文公和楚庄王。三人中间,楚庄王是蛮夷的头子,出身本来就有问题。所谓南夷与北狄交,中国不绝若线 楚庄王统率南夷北进中原,问鼎之轻重,害得中国命系一线,危在旦夕,自然是大伙儿的公敌。
所以,他际会风云,一鸣惊人,爬上霸主的宝座,对那些诸夏本位论者来说,绝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只是迫于形势,诸侯才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腻腻歪歪、言不由衷地承受下来。由此可见,楚庄王尽管神气活现、踌躇满志,但在大家的心目中,他根本算不得是五霸中的正宗角色,典型的紫色蛙声,余分闰位,圣王之驱除云尔 。
晋文公当然不同,他是华夏圈子里的人,他要出人头地,大伙儿不会有心理上的障碍。事实上,晋文公也的确够争气,上台没多久,便施展拳脚,几个回合下来,便把曾经趾高气扬、目空一切的楚国打趴在地,动弹不得,使中原诸侯终于熬到了扬眉吐气、重新露脸的时候。就霸业之盛、声誉之大而论,晋文公无疑 是春秋历史上的顶尖人物。
可惜的是,他做事过于张狂,不大计较轻重,口口声声尊重周天子,却视天子如玩偶,呼来唤去,肆无忌惮,这如何不叫人对他的行为持几分戒心。另外,他心机太重、韬略太多,用兵讲求诡诈,谋事注重算计,更给人留下了老奸巨猾的印象。无怪乎孔子都对他不无微词了,晋文公谲而不正 。既然是谲而不正,那么,晋文公在五霸中的地位,自然也得打上几分折扣。
宋襄、秦穆不够资格,晋文、楚庄又不无瑕疵,那么五霸之中,也就只余下那位齐桓公了。于是,人们便把齐桓公抬出来充当五霸的典范。孔夫子称道他正而不谲;孟子的态度同样鲜明,说五霸桓公为盛。他们这么说,可不是兴之所至的信口开河,而是当时社会舆论的客观反映。
齐桓公身后受到人们的普遍怀念乃是不争的事实,他生前的许多做法也曾为后人所效法模仿。公元前 641年,鲁、蔡、陈、楚、郑、齐多国诸侯风尘仆仆、鞍马劳顿赶到齐国搞会盟,中心的议题便是所谓修好于诸侯,以无忘齐桓之德 ,这等于是举办了一场为齐桓公歌功颂德的专题国际论坛。
公元前 538年,楚灵王召集十三国在申地(今河南南阳市北)开大会。在礼仪方式的选择上,楚灵王毫不犹豫地表示要向齐桓公看齐,吾用齐桓, 透露出他企图步齐桓之后尘,号令诸侯的勃勃雄心。这些史实,都说明齐桓公才是春秋五霸中真正意义上的霸主,他身上所体现的才是纯粹至高、正大光明的领袖风度。孔子说他正而不谲,真是说到了点子上。
齐桓公的正,说白了也简单寻常,就是他的处事从根本上合乎了中国传统的精髓:中庸节制,凡事把握分寸,恰到好处,无过无不及,用最佳的方式实现了自己既定的战略目标。这种境界,看上去平凡,其实最高明,非功力深厚者所不能至也 !用今天的话说,齐桓公的厉害,源于他的太极推手功夫,核心不过是两个字——稳重。稳重,再稳重,如果细加体味,我们不能不承认,这才是政治上的大智慧、战略上的大手笔。
齐桓公的成功,取决于他的稳重。由于稳重,他才善于权衡利弊,及时变招,一旦遇上问题或挫折,知道从中认真吸取教训,尽快刹车,此路不顺换他路,而不至于一条道走到黑,直至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历史上有多少大人物,明明知道原先的计划和方法有问题,但或因碍于面子,或因赌口意气,或因心存侥幸,总是在那里死顶硬撑,结果使事情越来越糟,直弄到山穷水尽,无法收拾。然而,齐桓公与他们不同,他懂得该撒手时就撒手的道理,所以他成功了。
齐桓公刚登基时,也一样雄心勃勃、血气方刚,老是想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早早确立起齐国的霸权,汲汲于欲诛大国之无道者。管仲谏阻他,告诉他时机并不成熟,不可,甲兵未足 。可他全然当作耳边风,一意孤行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做,满心以为中原霸主的宝座可以唾手而得。
然而,他的热情之火很快便让长勺之战那一大盆冷水给浇灭了。他引以为豪的强大齐军,居然让曹刿率领的鲁国兵马杀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真是败得无话可说,败得窝囊透顶。不过这次出乎意料的惨败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使得齐桓公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急功近利的浮躁心态平复下来。
既然单纯的战争手段连鲁国这样军力很一般的国家都摆不平,那么,想靠它去对付比鲁国强大十倍的楚国、比鲁军能打仗的戎狄,这不纯粹是自讨没趣吗 !看来不能单纯依赖战争来实现自己的称霸目标,而应该更多地运用政治、外交手段,伐谋、伐交、伐兵三管齐下,才是正道。齐桓公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马上调整了自己的争霸战略方针,改急取冒进为稳重待机,变单凭武力为文武并举。而正是这种稳重的做法,才保证了他日后少走弯路,一步步走向事业的巅峰。
齐桓公的稳重,也表现在他善于正确判断形势,根据实际情况与对手作必要的妥协,进两步退一步,见好便收,在可能的范围内实现自己的战略诉求。战略是否成功,不在于它战略利益有多大,战略目标有多高,而关键看它实现的可能性有多少。如果脱离实际条件,脱离具体许可,那么,最好的战略方案也等于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所以,善于妥协,本身就是战略运筹中的一门高明的艺术,是寻求战略利益的一个重要手段。这方面的驾轻就熟,得心应手,无疑是一位政治家高度成熟的突出标志。
齐桓公就是这样一位成熟的政治人物,公元前 656年举行的召陵之盟,充分体现了他通过妥协的方式,实现了虽说有限但却实在的战略利益的稳重政治风格。当时,楚国兵锋咄咄北上,成为中原诸侯的巨大威胁,所谓南夷与北狄交,中国不绝若线。在这种情况下,当缩头乌龟是不成的,这样保护不了中原中小诸侯,任凭南夷四处横行,齐国岂能称为霸主。
然而,如果心血来潮,孤注一掷,真的同楚国真刀真枪干上一仗,弄得两败俱伤,恐怕也不是明智的选择。最好的办法是,出面组织起一支多国部队,兵临楚国边境,给楚国施加巨大的政治、军事、外交压力,迫使对手作出一定的让步。如此,既可以压制楚国嚣张的气焰,安定中原动荡的局面,又不必使自己陷入战争的深渊,付出过于沉重的代价。这叫作全胜不斗,大兵不创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战略运用上的善之善者也。
于是,齐桓公与楚国方面便在召陵(今河南偃城东)地区联袂上演了一出妥协大戏,楚国承认了不向周天子进贡苞茅的过错,表示愿意承担服从王室的义务,算是多少作了让步,给了齐桓公所需要的脸面;而齐桓公也达到了警告楚国、阻遏其北进迅猛势头的有限战略目的,于是也就适可而止,见好就收。这种战略上不走极端、巧妙妥协的做法,可能会让习惯于唱攘夷高调的人觉得不够过瘾,可它恰恰是当时齐桓公唯一可行的正确抉择。
齐桓公的稳重,更表现为他善于把握时机,算账算得十分精明,从不做赔本买卖,总是用最小的投入去换回最可观的利益,不费多少工夫而赢得充分的好处,不损多少成本而博取漂亮的名声。成本要低,回报要大,这是从事政治、军事斗争时必须遵循的基本原则,也是衡量评估任何战略决策高下得失的主要指标。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绝不是聪明人所干的事情。在战略运用上,与其焦头烂额,不如曲突徙薪。战略利益要争取,但要争得巧妙,争得自然,争得冠冕堂皇。否则,便是犯傻,便是笨拙,落下话柄,留有后患。
齐桓公的高明,就是求稳、求全,善于借力,走间接路线,因而做到名利双收。他让后人津津乐道的几件大事,如迁邢、存卫、救助周室等,都是投入甚少而收益甚大的合算买卖。
譬如,他迁邢、存卫,并不是在邢国与卫国一遭到戎狄的攻击时,便立刻出兵援救,而是当局势明朗之后才展开行动。所以当齐兵姗姗来迟,抵达邢、卫时,邢、卫早已被戎狄攻破,这样齐军就不必去同戎狄军队作正面交锋了,而只需要做点场面上的文章:收容一下邢、卫两国的难民,然后再予以安置抚恤便成了。
如此一来,齐军并未遭到损失,但却赢得了抗击戎狄、拯救危难的美誉。齐桓公本人也几乎成了人们的大救星,歌颂之声此起彼伏,高大形象耸入云霄,邢迁如归,卫国忘亡 ,普天下感恩戴德,全社会讴歌颂扬,这时的齐桓公岂止是霸主,简直是圣人了 !这不能不教人佩服他的老谋深算,收放自如。春秋其他几位霸主同他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统统黯然失色 !
正因为齐桓公处事稳重,深合中国文化中的中庸之道,所以,尽管他在霸业上的成就似乎不及晋文公、楚庄王,然而在后世所得到的褒扬则远远胜过其他霸主。人们一提起他,总是想到他曾一匡天下,好像离了他,春秋这段历史就成了漆黑一团,全是子弑父、臣弑君的烂账。幸亏有了这位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不以兵车的人物,才给人以三分宽慰、三分希望。一个人物能以这种姿态存活在历史上,应该说他没有在世上白混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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